摘要: 哲学逻辑是20世纪中期兴起的一门新兴学科。对哲学逻辑词义的理解学者们还非常不同。概括起来大致有三种不一样的看法:一是觉得哲学逻辑是哲学,它是一门与逻辑有关的哲学学科,它研究由逻辑所引起或提出的哲学问题;一是觉得哲学逻辑是逻辑,它是与哲学有关的逻辑学科,研究具备较为明显的哲学背景与哲学意义的定义的逻辑问题;一是觉得哲学逻辑既是哲学,又是逻辑。关于哲学逻辑词义的这类不同怎么看,其缘由在于未能把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这两个不一样的名词区别开来,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都是现代哲学与现代逻辑相互渗透的产物,它们密切有关,但又是两门不一样的学科,各有自己特定的研究对象与范围。要促进这两门不同学科的确立与健全,需要严格不同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这两个不同名词的词义。
关键字: 哲学逻辑;逻辑哲学;词义;辨析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哲学逻辑和逻辑哲学的研究在国际哲学界、逻辑学界蓬勃兴起,国内逻辑学界也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介绍、引进海外哲学逻辑和逻辑哲学的研究成就,现在对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的研究,从大体上讲,国内仍处于消化、吸收并尝试进行创造性研究阶段。哲学逻辑和逻辑哲学这是两门密切有关的学科,二者都是现代哲学与现代逻辑相互渗透的产物,但它们是两门不一样的学科,有着不一样的研究对象与范围。然而,因为“哲学逻辑”到今天是一个充满歧义的词,不一样的学者对它有不一样的理解,并在非常不相同的意义上用它,冠以“哲学逻辑”之名的书本五花八门,因而,和逻辑哲学在词义上发生了混乱。为了进一步推进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的研究,促进这两门新兴学科的确立与健全,因此,有必要对哲学逻辑的精准涵义及与逻辑哲学的关系作一番梳理与辨析。
一哲学逻辑词义的历史演变
最早[论文网 LunWenDataCom]明确用“哲学逻辑”一词的是英国著名数学家、哲学家、逻辑学家罗素。他在《大家关于外在世界的常识》一书中,指出:“数理逻辑,除去它的初创形式以外,就连最现代的形式也不直接具备哲学上的要紧意义。在初创将来,它就是数学而不是哲学了。我将要扼要论述的,是数理逻辑的初创形式,只有这个部分才真的称得上哲学逻辑。往后的进步,尽管没直接的哲学意义,但对哲学研究有非常大的间接用处。”①他还觉得,哲学逻辑的真的对象乃是为各种命题和推理所共有些逻辑形式,哲学逻辑乃是对逻辑形式的研究。以往的哲学因为被语言表面的语法形式所蒙骗,未能认清其隐藏着的真的的逻辑形式,而有很多重大的哲学错误。
可见,罗素对“哲学逻辑”一词的词义只给予了初步界定,而未加阐释。后来的英国著名学者斯特劳森赋予了“哲学逻辑”以明确的意思。1967年,斯特劳森编辑出版了一本题为《哲学逻辑》的文集,该文集收入了弗雷格、格拉斯等学者的有关论文,他为此书写作了一长篇序言,在序言中,斯特劳森讲解了他对哲学逻辑的看法。他把整个逻辑范围区别为两部分:“逻辑是关于命题的一般理论。它有形式的部分和哲学的部分。”分别叫形式逻辑和哲学逻辑。在他看来,形式逻辑研究命题之间的可演绎关系或蕴涵关系,它要以系统的方法排列有关这种蕴涵关系的各种规律;而哲学逻辑则要研究形式逻辑产生的哲学背景和哲学预设,与由此引出的一系列哲学问题,比如: 到底什么是命题? 说一个命题为真的意思是? 命题联结词的准确性质,尤其是出目前条件命题中的蕴涵的准确性质是什么? 意义定义应当如何加以剖析? 真理定义和剖析性定义应当如何加以剖析? 指称和述谓有什么区别与联系是什么? 哲学逻辑学家要回答这类问题,就需要回答有关语言和各种语言表达式的性质与功能等问题。因此,需要进一步研究如此一些问题:实质的言语活动模式;意义理论;语言交际的特质与条件,等等。②
非常明显,在斯特劳森那里,“哲学逻辑”其实质不是逻辑,而是某种形式的哲学,是对与逻辑有关的哲学定义和哲学问题的仔细探究,它的成就和办法有直接或,间接的哲学意义。在斯特劳森看法的影响下,英国哲学家大都在哲学意义上用了“哲学逻辑”一词。比如,格雷林在《哲学逻辑引论》一书中指出:“哲学逻辑是哲学,尽管它是提供逻辑学常识,对逻辑问题非常敏锐的哲学,但它是哲学。”他甚至觉得,在“哲学逻辑”这一名词中,“逻辑”这一字眼有哪些用途会引人误解,由于,哲学逻辑并非关于逻辑的,更不是逻辑学。正是基于这类怎么看,格雷林的《哲学逻辑引论》所研究的主如果:命题;势必性、剖析性与先验性、存在、预设与摹状词、实在论与反实在论, ③等等。与格雷林同为英国牛津大学讲师的沃尔夫拉姆在1989年出版的《哲学逻辑导论》一书中,沃尔夫拉姆也讲解了他对哲学逻辑的怎么看。在他看来,哲学逻辑是关于论证、意义与真理的研究,它的主题与形式逻辑有关,但其研究对象不同,它不像形式逻辑那样处置有效论证,它只检验已经建构好的逻辑系统中的基本定义。依据这种看法,沃尔夫拉姆在书中主要研究了指称与真值、势必真、剖析与综合、存在与同1、意义问题,等等。④在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谋划,法国哲学家保罗·利科主编的《哲学主要趋向》一书中,所沿用的都是这种意义上的哲学逻辑定义。
然而,数理逻辑诞生以来,数理逻辑成就被广泛运用,大量应用逻辑分支好似雨后春笋般地出现来,不少哲学家与逻辑学家关注了这一状况,赋予了哲学逻辑以逻辑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在逻辑进步史上,莱布尼茨最早提出了创立数理逻辑的理想,他为此付出了艰苦的努力,却未能获得成功。
1930年哥德尔证明了谓词演算的完全性,数理逻辑才算真的创立。但,有一部分逻辑学家不认可已有些数理逻辑系统,觉得它们存在紧急的“缺点”和“不足”,于是着手“修改”或“扩充”已有些一阶逻辑。他们或者创立了一些修正以至替代它们的新逻辑分支,比如直觉主义逻辑,相干和衍推的逻辑,多值逻辑,自由逻辑等等,或者应用已有些一阶逻辑工具于哲学、语言学等专门范围,创立了带有浓厚应用色彩的多种逻辑分支,比如,模态逻辑、时态逻辑、道义逻辑、认知逻辑等等。
这类新的逻辑系统或分支在20世纪20—30年代开始出现,在50—70年代兴盛兴旺起来,以至最后形成了一个新兴的逻辑学科群体。⑤因此,相当的学者愈加倾向于用“哲学逻辑”一词专指这个新兴的学科群体。比如,美国逻辑学家莱斯彻在1968年出版的《哲学逻辑论集》中讲解了他对哲学逻辑的怎么看。他指出,现代逻辑的进步有两个方向:一是数学方向,即数理逻辑,它是现代逻辑进步的主流;另一个方向则是哲学逻辑,它是对一些有关的哲学范围,譬如本体论、认识论范围、伦理道德与规范定义等的逻辑研究,这类研究的一同特征是它们与数学并无直接联系,而总是具备较为明显的哲学背景与哲学意义,故称为哲学逻辑。⑥在他看来,模态逻辑、时态逻辑、道义逻辑、认知逻辑等等,就是哲学逻辑研究的主要内容。他所架构的哲学逻辑就是由这类研究内容所组成的学科群体。
关于哲学逻辑的词义,也有很多学者是在哲学与逻辑的双重意义上来用。比如,柯比和古尔德合编的《当代哲学逻辑》与冯. 赖特的论文集《哲学逻辑》都是这些型。在他们看来,哲学逻辑既指对逻辑所产生或引起的哲学定义和问题的哲学研究,也指这种研究所打造起来的新的逻辑。前者是非形式的,后者则是用形式化办法架构的形式系统。恩格尔则把前者叫做“非形式的哲学逻辑”,后者叫做“形式的哲学逻辑”。
二哲学逻辑对象的界定
依据上述对哲学逻辑词义的历史考察,关于哲学逻辑的词义,海外学者是在三种不一样的意义上用的:一是哲学逻辑是哲学,是一门与逻辑有关的哲学学科,它研究由逻辑所引起或,提出的哲学问题;一是哲学逻辑是逻辑,它是与哲学有关的逻辑学科,研究具备较为明显的哲学背景与哲学意义的定义的逻辑问题;一是哲学逻辑既是哲学,又是逻辑。
仔细考究这类关于哲学逻辑词义的不同怎么看,可知其缘由是未能把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这两个不一样的定义区别开来所致。大家了解, 20世纪现代逻辑与现代哲学进步的一个要紧特点是两者的相互渗透,由此出现了“哲学的逻辑化”与“逻辑的哲学化”两大趋势,并进而形成了“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等新兴的交叉学科。⑦哲学的逻辑化趋势主要表目前现代西方剖析哲学和语言哲学的兴起,芬兰最著名的哲学家、逻辑学家冯·赖特在其名著《20 世纪的逻辑和哲学》中指出:“20世纪哲学最突出的特点是逻辑的复兴,它是哲学进步的发酵剂。这一复兴是从本世纪开始的。刚开始以剑桥和维也纳为中心,后来扩大到整个剖析哲学运动,这一复兴与之交汇,这是逻辑学登上哲学舞台的标志。”20 世纪以来,哲学的主要问题和研究对象不是本体论,更不是认识论,而是语言问题,哲学研究的一般办法就是语言剖析,而语言剖析的基本工具就是现代逻辑,因此,在国际哲学界形成了哲学的逻辑化趋势,在这种趋势下,对一些哲学定义进行精细的逻辑剖析成为一些学者关注的热门,哲学逻辑也就应运而生。逻辑的哲学化趋势是在现代逻辑的基础上,在对逻辑的哲学深思中形成的,主要表现为对逻辑本身的整体性的哲学考虑或研究与对逻辑尤其是现代逻辑进步中的一些具体问题的哲学剖析。因为现代逻辑本身是一个不断进步的学科群体,也因为现代逻辑进步中的哲学问题并非千篇一律的,还因为不一样的研究者可以有不一样的研究视线,因此,逻辑的哲学化趋势是多元的。当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刚登上学术舞台的时候,国内年轻学者陈波就密切关注其研究动态,在国内介绍并引进海外学者在哲学逻辑与逻辑哲学研究上的成就,并在一系列有关论著中,明确倡导严格区别哲学逻辑和逻辑哲学。
在我看来,哲学逻辑是逻辑,是20 世纪20 - 30 年代开始兴起, 50～70年代如火如荼的一个新兴逻辑学科群体,它们以数理逻辑为直接基础,以传统的哲学定义、范畴与逻辑在各门具体科学中的应用为研究对象,架构出各种具备直接哲学意义的逻辑系统。逻辑哲学则是哲学,它在逻辑和哲学中都具备我们的起源,因而包含两部分内容:第一,逻辑哲学要研究逻辑学本身所提出的一系列哲学问题,比如逻辑到底是什么,蕴涵与推理有效性的关系,逻辑真理和逻辑悖论等等;第二,逻辑哲学还要研究怎么样在哲学研究中引入现代逻辑的工具,借助它去解决传统的哲学争论和哲学难点,比如意义问题、真理问题、存在问题等等。[论文网 LunWenDa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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