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一体化是在世界各国经贸联系愈来愈紧密的基础上产生的。因此，国际贸易、国际投资等产生、进步是什么原因总是也被视作世界经济一体化产生、进步的原因。事实上，这种讲解只能说明部分问题。各国之间能否走向经济一体化，不只取决于现时的经济上的互补性和经济利益，而且，也是各国政策方案选择的结果。当今世界各国经济相互依靠已经达到如此一种情况，即各国政策选择假如不在合作中达成较大效益，就会在冲突中遭受更大损失，这已成为决定世界经济一体化进步的其次的因由。本文试图用对策论来剖析这一状况。

1、传统理论对世界经济一体解决释的片面性

到现在为止，国内对世界经济一体化的研究主要还是立足于对国际贸易、国际投资产生、进步是什么原因的剖析，如借助比较优势原理、要点禀赋理论、规模经济理论及商品生命周期学说等说明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产生与进步。这种讲解忽视了一个事实：即世界经济一体化不简单地等同于国际贸易或国际投资。经济一体化产生的一个重点条件是，各国经济甚至政治、社会行为需要在多国一同确立的某种协定的规则或准则的约束下进行。也就是说，世界经济假如称得上一体化，它不止是各国发生了经贸联系，而且，这种经贸联系的进步还涉及到各国经济规范、经济政策的选择。每个国家之间可能存在非常强的互补和互利性，但，其间经贸联系可能极少或没。或者，它们之间存在肯定的经贸联系，但它们并没组成一体化。这在当今世界是很常见的现象。

所以，用传统的理论说明经济一体化的产生和进步，只不过把握了一个方面，即各国之间存在的经济上的互补性和互利性可能推进它们之间经贸联系深化，却忽略了其次，即各国怎么样依据这种互补性和互利性从政策选择上认同某种形式的一同约束规则或准则。应该说，迄今为止所有经济一体化的产生都是这两方面综合的结果，缺一不可。

从世界经济进步面临的一些新问题来看，更很难用传统的理论说明经济一体化的进步。这表目前以下几方面：（１）经济一体化进步愈来愈走向高度化。高度的一体化不只需要各国实行自由贸易，加大投资合作，而且，需要各国达成货币政策协调、财政政策协调，走向单一货币等等。新的进步趋向所能产生的利益是传统理论所不可以剖析到的，有的利益短期内没办法度量。更要紧的是，一体化向高度进步，更多地涉及到各国主权让渡问题，如此，远远超越于一般经济利益的权衡。（２）有的全球性问题已经成了推进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要紧原因。如环境污染愈加紧急，已进步成为数国甚至全球问题；技术进步愈来愈快，用途在增大，各国需要保护常识产权的愿望也会愈加迫切，但它不是一国政策所能达成的；国际金融范围巨大的资本流动对各国经济可以产生的影响已经远远超越于各国单独的经济政策调控所能及的范围；甚至可以说，世界经济已经步入了相互依存的年代，任何一种危机可能飞速在全球范围内波及，使各国很难幸免，要预防这种危机，需要全球合作。

上述这类变化已经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的市场开放，它们可能促进各国走向一体化，但，单单用传统的理论没办法说明和讲解。当今在西方经济学界风靡的对策论可能能够帮助认识这一问题。因为精细的对策论需要应用艰深的数学，这里，只不过应用对策论的基本原理作一些粗略的剖析。

2、应用对策论对世界经济一体化产生、进步的剖析

１、应用对策论剖析经济一体化的基础

世界经济进步至今，各国经济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愈加深。一国在制定某种经济政策时，不只会干扰到本国经济的进步，而且，还会对它国产生影响。同样，它国制定某种经济政策也会产生类似的双重效应。所以，各国之间在政策选择上存在着利害关系，它们在进行某一经济决策时，不可以不考虑到彼此的反应。对策论正是以多个利益主体之间的利害冲突为研究对象，世界经济一体化不过是各国在开放政策方面从利益相互冲突走向协调的结果。这是应用对策论进行剖析可能得到的一个结论：当今各国经济相互依靠已达到如此一种程度，各国间存在利害冲突，但任何寄期望于它损的企图，只能致使一同的更大损失。所以各国或许会尽可能防止选择引起与它国冲突的决策，从而走向合作与一体化。

不同层次经济一体化达到的高度和达成合作的范围不同，其对策模型特点会有的差异。下文分别从贸易、经济调控政策及环境污染的解决等方面应用对策论具体剖析各国怎么样可能走向一体化。

２、走向经济一体化的政策选择模型

（１）确立贸易合作的方案选择。这一模型使用“两国家模型”。假定有Ａ、Ｂ两个国家，相互间存在非常强的贸易互补性，其中Ａ国为大国，Ｂ国为小国（大家也可以设定Ａ、Ｂ两国为相同种类水平的国家，这并不影响剖析，只不过假定一大国一小国，可以更便捷地引申出本文所要论述的另一结论），两国之间有开放市场、封锁市场等政策选择，不一样的政策选择决定了两国“支付”的不同。两国可能的政策组合及“支付”（如表１）。

表１ 两国贸易政策选择的对策模型

Ｂ国

开放 不开放

Ａ 开放 Ⅰ（３，８） Ⅱ（０，１０）

国 不开放 Ⅲ（４，０） Ⅳ（０，０）

（表中每一括号内数字左侧为Ａ国支付，右侧为Ｂ国支付）

表１中，Ⅰ（３，８）表示Ａ国开放市场，Ｂ国也开放市场，则各自获利分别为３和８。Ⅱ（０，１０）表示Ａ国开放市场，Ｂ国不开放市场，则各自获利分别为０和１０。Ⅲ（４，０）表示Ａ国不开放市场，Ｂ国开放市场，则各自获利分别是４和０。Ⅳ（０，０）表示Ａ、Ｂ两国都不开放市场，则各自获利为０。

从表１可看出，两国不同政策选择组合引起的“支付”的变动，实则反映了两国贸易规范选择利弊权衡的价码。假如两国既存关系达到一定量，而且，两国充分意识到规范选择的权衡价码，就可能促成两国走向合作，走向一体化。如大家选取两国都开放市场时各国的支付为参照系，具体剖析这个问题。从表１来看，相比于两国都开放市场，Ａ国若能单方面关闭本国市场，则它可净获利１（４—３），Ｂ国若能单方面关闭本国市场，则它净获利２（１０—８）。然而，不幸的是，国际贸易中极少存在这种单方面“恩惠”。一国单方面关闭市场获净利，会促进另一国也关闭市场。这会引起两国较大的损失。此时，相比于两国都开放市场，Ａ国净损失３（０—３），Ｂ国净损失为８（０—８）。两国都关闭市场引起的净损失远远大于单方面关闭市场的净获利。在重复游戏状况下，各国会不断修订本国政策，最后或许会达到均衡解Ⅰ，即两国都开放市场。若没外在约束力量，均衡解Ⅰ比较容易由于某一国家试图获得单方面关闭市场的净利的魅惑所打破，从而导致上述一同净损失的出现。依据规范经济学原理，这样的情况可能促进某种规范即规则产生，以防止或降低上述净损失。如此，在贸易范围两国走向一体化。

（２）各国达成经济政策协调的方案选择。这一模型仍然使用两国家模型。假定Ａ、Ｂ两国都采取货币政策对本国经济进行调节，两国可能采取的政策组合（如表２）。

表２ 两国调控政策选择的对策模型

（附图 {图}）



（表中Ｇ指经济增长率，Ｐ为物价上涨率，括号内的数字是经济增长率减通货膨胀率后的净报偿，每一行第一个数字是Ａ国的，第二个数字是Ｂ国的。）

从表２可看出，若两国同时采取扩张政策，则它们都有纯利益，两国都存在肯定的通货膨胀，但有较高的经济增长。但，假如一国实行宽松政策，而另一国实行紧缩政策，则会比两国都实行紧缩政策成效更差。譬如说，紧缩国家可能出现货币升值，出口降低，从而经济增长率降低，而扩张国家虽然维持较高增长速度，但，因为货币贬值导致通货膨胀的代价会超越较高经济增长的利益。考虑到当今国际资本跨国流动的频繁和巨大数目，一国很难单独依赖本国调控政策达成某种经济目的。通过参与决策游戏，不同国家可能达成在经济调控政策方面相互协调。

上述两模型采取“两国家”剖析，虽然便捷地说明了两国走向一体化的原理，却不可以讲解，当一个国家与多个国家存在经贸联系，从而它们之间进行贸易、经济调控政策选择时，都存在如表１或表２中所示的“支付”，为何这个国家不和所有些有经贸联系的国家结成一体化？这一问题的答案是，假如将上述模型扩展到几个国家，大家会发现，一国与其余的（ｎ－１）个有经贸联系的国家之间的政策选择组合的“支付”有大有小（大家权当作谈判收益），而该国与它国在文化、现有政策体制等方面存在的差别程度非常不同，如此，该国与这类国家进行谈判的本钱也就不同。一国与它国能否从普通的经贸联系走向一体化，是在这种谈判收益与本钱比较中选择的。所以，大家看到，有的国家间能形成一体化，有的国家间却不可以。

（３）关于治理环境污染的问题。伴随经济进步，全球面临的环境污染问题日益突出，解决环境污染需要各国合作，但在此过程中，存在怎么样分摊本钱的问题。因为环境污染问题解决后，各国都可以成为受益者，所以，在分摊成本时，可能出现各国寄期望于“免费搭车”的现象，致使哪个也不愿出资，以致环境污染没办法解决。对此，对策论借助简单模型，提出知道决这一问题的策略。

假设某一治理环境污染项目可能给ｎ个国家带来的潜在收益分别是Ｐ［，１］，Ｐ［，２］，……，Ｐ［，ｎ］，预计该项目总本钱为Ｃ。假定

（附图 {图}）



即从项目可能带来的效益看，建造该项目是划算的，应该投资。但，因为各国企图“搭便车”，该项目或许很难筹备到足够的资金。设想有一个类似投标的机制，即由各受益国认捐，其出资数目分别为Ｓ［，１］，Ｓ［，２］，……，Ｓ［，ｎ］。若

（附图 {图}），



则该项目没办法修建，将捐款如数退回各国；若

（附图 {图}），



则项目可修建。若

（附图 {图}），



盈余部分退回各国。如此，在解决这一项目的建设问题时，有两个可能解，它们分别是：

（附图 {图}），



Ｓ［，ｉ］＜Ｐ［，ｉ］，在此状况下，项目可建成；

（附图 {图}），



在此状况下，项目没办法建成。

假定可以重复游戏，若首次失败，即各国出资后，

（附图 {图}），



项目不可以打造，再进行第二次认捐，一直到各国出资数目达到

（附图 {图}），



项目建成为止。因为每一个参加国都认识到其获益将是Ｐ［，ｉ］—Ｓ［，ｉ］≥０，所以，从理论上讲，参加国会在一次次游戏下趋于合作，最后由各国达成共识，一同出资将该项目建成。

上述三个简单模型，剖析了不同国家在三个不同范围走向合作的政策选择的可能。但这三个范围的政策选择并非相互独立的，其间存在相互促进的关系。如贸易合作的方案选择或许会促成宏观经济政策协调，这主如果由于前者是引起各国经济政策相互影响的一方面缘由，而且，贸易合作的程度也是决定经济政策协调“支付值”大小的一个原因。这两者与环境污染也有联系。一方面，贸易合作加大，可能加剧地区内环境污染，从而加大了一同解决污染问题的必要性。其次，解决环境污染问题可能也是推进各国经济调控政策协调的一种动力。

虽然运用对策论剖析表明，各国若考虑到它国的反应，在对某些经济范围可能的政策选择作出权衡后，它们或许会谋求合作，或许还会形成统一的约束规则，达成一体化进步。但，在日常，要达到这一结果并困难，谈判和方案选择可能颇费周折，谈判可能还存在不对等关系。

３．各国达成合作的困难和谈判的不对等关系

因为各主权国家都有我们的利益偏好和自己的相对优势，在有的状况下，或许会出现数个国家间决策没办法相容的问题，从而根据某种投票规则进行决策，没办法达成一致协议。比如，假定有Ａ、Ｂ、Ｃ三个国家，它们在资源禀赋上存在非常大差别，处于经济进步的三层次。其中，Ａ国在高精尖商品生产方面占优势，Ｂ国在资本密集型商品上占优势，Ｃ国在资源密集型商品生产方面占优势。这三个国家分别倡导减少高精尖商品、资本密集商品和资源密集商品的税率。于是，当由它们投票选择一同的贸易体制（制定统一的关税率）时，会出现以下偏好序（如表３）。

表３ 不同国家投票选择的偏好序

减少资源 减少资本密 减少高精

密集商品关税 集商品关税 尖商品关税

Ａ国 ３ ２ １

Ｂ国 ２ １ ３

Ｃ国 １ ３ ２

从表３来看，假如三个国家依据各自的偏好序投票，而且投票是依据多数原则作出决策，那样，依据“阿罗定理”，三个国家在减少不相同种类商品关税上没办法达成一致。比如，若从减少资源密集商品关税与减少资本密集商品关税看，Ａ国和Ｂ国对后者的偏好均强于前者，所以，按多数规则，应该选择减少资本密集商品关税这一策略。而从资本密集商品和高精尖商品看，Ａ国和Ｃ国均倾向于减少高精尖商品关税。但从减少资源密集商品和高精尖商品关税来看，Ｂ国和Ｃ国对前者的偏好强于后者，所以，它们两国此时会支持减少资源密集商品关税。可见，三国在进行投票决策时，会出现无限循环，没办法达成一致协议。

为解决这一问题，有人提出，假如参加者各方扩大信息交流，并作必要的游说，使参加者都认识到一体化进步可能带给各自有哪些好处，如此，或许会改变某些参加者的偏好序，从而防止出现“投票循环”。

另外一个方法是，各国可暂时避开这一协调范围，而转向其他一同利益交叉多的范围进行合作。如在上例中，可以暂时允许各国对各自相对劣势商品提供关税保护，但相互间可加大资本流入和投资合作，这可能能够帮助防止不利结果的产生。

从这里可以引申出的一个结论是，假如各参加国能充分意识到各国加大合作的意义，并尽可能在某些一同有兴趣的范围走向政策协调，其结果是，它可能促进这类国家在该范围内生产进步和分工的深化。如此，一体化政策或体制选择本身又成了推进某种经济进步格局形成的原因。比如假定某些国家致力于加大环保协作，它们达成了在某些规格的环保商品上享受关税打折的协议，这或许会促进原来没环保商品的国家优先进步环保商品。当今世界一些国家为向世界贸易组织靠拢，努力调整本国生产，事实上也说明了这一问题。

因为大家假定各参加国是政治上、经济上自立的主权国家，因此，任何决策都是各国依据本国对可能获益与所付代价权衡后作出的。一般一国是不可以强迫它国作出某种政策选择的，这与７０年代前状况有所不同。

从二战后一直到７０年代，各国在政策协调方面明显地处于实力不均衡情况。当时，美国居于资本主义世界霸主地位，它的意图在非常大程度上支配着战后国际贸易和国际金融体制，如战后ＧＡＴＴ及ＩＭＦ所确立的自由贸易、国际金融体制框架，基本上反映了美国当时的利益需要，其他国家只能在此类框架约束下被动地参与到世界经济大循环中去。

８０年代后，这样的情况有所改变，发达国家如日、欧的力量日益强大，进步中国家地位也很大地得以提升。各国谈判力量增强了，当今世界多边体制已非常难由个别国家操纵。尽管这样，但在达成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因为国与国之间的不同政治企图和经济上实质存在的差距，加上历史形成的某些大国的实权地位，世界经济政治日常仍然存在不平等的问题。除去其它缘由，正如前文表１中所示，大家曾假定Ａ国是大国，Ｂ国是小国，相应地，两国相互开放市场后，Ａ国获利相对少些，Ｂ国获利相对多些。因此，若两国为走向一体化进行谈判、协商，它们利弊权衡的筹码就不同，对谈判所愿作出的让步也就不同。大国倾向于少一些让步，小国总是迫于对大国市场较紧急的依靠关系，可能不能不多作出一些让步。

3、运用方案选择剖析经济一体化存在的问题

伴随各国相互依靠关系加深和面临的全球性问题愈加突出，世界经济走向一体化发展势头会日益明显，从而，运用对策论剖析、解决的问题会增多。但，大家也应看到，参加国家越多，协调范围越多，可能出现的矛盾和分歧也会越多，进行重复游戏的本钱会增加，要达成共识和保持规则运转的成本会愈加高。因此，假如不可以找到比较适当的决策机制和程序，那样，依赖对策论剖析也只能得到很有限的结果。

同时，大家也应看到，方案选择一直打造在肯定的经济进步和生产力基础上，任何超越于生产力许可范围之上的政策安排都是不现实的。而且，生产力的进步可能需要各国走向高度的经济一体化，但方案选择总受制于民族国家的主权范围内，所以，两者会存在不同步进步的问题。在剖析经济一体化过程时，大家需要认识到，两者存在相互制衡、相互促进的关系，应该将它们结合起来进行剖析。